看《三国》吗?知道刘备吗?知道刘备借荆州这个故事吗?嘿嘿,我想说的就是我的家乡荆州啦!每次提起荆州城,一股浓浓的古意幽香就仿若回荡在齿间。有人曾这样形容她——没有西子湖水的纤弱妖媚,没有满江山水的清秀腼腆,有的尽是滚滚的豪迈,有的全为滔滔的激情,巍巍的青涩城体,犹如一条养精蓄锐的巨龙,静静地盘卧在长江之滨。
漫步城墙边,斑驳的痕迹似在诉说一段段曾经辉煌但却沉重的历史。人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不仅有屈原著有离骚千古传唱,更有万历首辅张居正变法改革,身处这座文化名城,倍感骄傲的同时也自觉一份责任在心上。
然而,我一直以为自己一定是了解自己的家乡的,然而,还是在一个外乡人口中,我知道了荆州城原名“江陵”,我心道,莫不是诗中提到“千里江陵一日还”的江陵?我困惑了,在百度里输入“江陵”一词,我得到了这么一段话“江陵——江陵的城市前身为楚国国都“郢”,从春秋战国到五代十国,先后有34代帝王在此建都,历时515年。至汉朝起,江陵城长期作为荆州的治所而存在,故常以“荆州”专称江陵。”
相信大家一定会奇怪我如此纠结一个地名,原因无他,我就住在江陵县的一个小村庄里。这里的江陵县可就不是之前提到的江陵了。江陵县,位于湖北省中南部, 江汉平原腹地、荆江河段北岸。江陵县是中国最古老而又最年轻的县之一。
小时候,我们家的房子还在村中央,村里的人都住得很近。那时候爸妈不在家,我就跟着爷爷奶奶一起东家窜西家地跑。在大人面前也不敢闹,只乖乖地听奶奶话叫了人,而我也总能每次都满载而归,嘴里塞着吃的,口袋里还鼓鼓的。有时候我在想,我现在的体形该不是就从那个时候就开始酝酿了吧。别说,小时候,我也算一小霸王。邻居家和我同龄的小男孩也深受我害,不过呢,他爷爷都说了:“小子皮实,不怕疼的,男孩子家家的可不能打女孩子。”李爷爷去世三年,但他维护而贴心的话语,这份村里人的包容与宽怀却深深感动着我。
后来啊,大家就一个个往前面搬家了,一栋栋漂亮的小洋房建起来了,可大家却一个个都往外跑了,整年整年地不回家,就连在我的家乡“过大年”的时候,也很难团聚。我们那边的过大年就是现在所说的春节。在我们这边过年是最显亲情和孝心的日子。腊月二十四和三十清早,媳妇都要给公爹公婆煮一碗石磙蛋,没有蛋,红糖水也要端一碗。和父母分开居住的,还要“接”父母团年。然而,随着村里人越来越少,大家生活条件越来越好,我们的“年”似乎有点越过越简单了。
提到节日,有一个不得不提的过“月半”。在我们那儿,乡亲们过阴历七月十五,谓之“过月半”。那一天,实际上是一个鬼节,是悼念死去的亲人的节日。相传祖先都要在七月十五那天回家,所以要好好“款待”。那时,乡亲们不管有多忙,都要放下手中的农活,买回鱼肉等,侍弄一桌丰盛酒菜,其他客人都不接,只接姑娘女婿回来“过月半”。饭前,家中长者端起酒杯“叫祖宗”。将酒泼洒在桌子的四周,边泼边念道死去亲人的名字。酒“喝完”后,每方放一碗饭,将一双筷子搁到碗上,祖宗“喝”完酒后“吃饭”。一小会儿后,将筷子拿下,表示饭吃完,四方泼一些茶水:“喝”茶。旁边有人绕纸钱,亲人们吃完饭后,再来分钱。然后,活着的人才开始上桌吃饭。吃完饭后,还要给祖宗封“包袱”,将一些冥钞、粗黄纸用白纸包上,用浆糊封好,写上祖宗的“地址”、姓名,在户外堆叠一块绕掉。小时候,虽然不太懂,但也知道这一天是不准到处乱跑嘻嘻哈哈的。长大了,不再那么害怕,但也会怀着一份敬畏的心去过这个节日。虽说这是迷信,但不可否认这里面也有一份浓浓的温情。
地处江汉平原,长江既是我们的骄傲,又给过我们伤痛。每次妈妈提起“98抗洪”那一年,总是唏嘘不已。漫步江堤边,破旧的小房子,堆在一旁的水泥袋,无时不在提醒我们这里曾经经历了什么。现在夏天的时候,总能看到长江里的水涨起来,纵是这样,也不能阻止人们泅水的愿望。虽然我不会游泳,但是在水浅的地方,踩在一块块小石头上,看着水里的鱼儿,小虾游过,再悄悄地抓一只呆呆的小螃蟹,也别有一番乐趣。
家乡,这个温柔又多情的名词,就像一根线,我在这头,亲人在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