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妙的人生恰恰是有无相生,有恰恰是源自于无,无中生有,正是精神创造的重要特点。”11月10日,广东省作协、省文艺批评家协会副主席,一级作家,中山大学博士生导师谢有顺教授带领南方医科大学博雅书院学子领略人文中国。
谢有顺指出,中国自古以来就有以文治国的传统。“文”并不仅仅指文学,也包含了文化的多个方面。在中国,历经自然灾害,往往出现叙述灾难的诗歌,诗歌由此具有了宗教式的抚慰人心的作用。他举例,比如北京现称为“东城区”、“西城区”的地方,原来的名字就叫“崇文宣武”。中国人生活的很多方面是受文学所影响和塑造的。谢有顺指出,中国人人生的终极追求是审美的、艺术的,而文学参与塑造了中国人的人生,不了解中国文学,就无法了解中国文化、无法了解中国人。当今社会,文学对中国人生活的影响虽然大不如前,但是它仍以各种方式在影响着我们。
科学的发达带来了许多积极的意义,但也使得人文传统遭受挤压。在谢有顺看来,如果一所大学,只重视科学技术和专业知识的学习,而遗忘了人文精神,用梁思成先生的话说,这就是‘半个人的世界’。 谢有顺认为,人文是精神的学问、生命的学问,就生活本身而言,它其实是很难被科学化的。“中国是一个重感觉、重情感的国度,经验主义在我们的生活中,往往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比如中医,中餐,甚至中国的社会管理,都有很多感觉主义、经验主义的成分在里面,他们未必科学,却依然有存在的价值。”谢有顺说。
钱穆曾说“若你真是要把走进解剖室的那一种头脑和心情来走进你的家庭和任何人群团体,你将永不得人生之真相。” 谢有顺对此甚为赞同,他觉得活人存在着一个比身体更复杂的精神结构,科学是无法为其绘制地图的。人体解剖之后,医生可以描述经络和穴位,定位疼痛的位置,可以对这些实物做科学的定量分析,但人的精神、心情却不能由科学来作答。“除了有物质的身体,人还是一个具有思想有灵魂的生命。”谢有顺说。
最后谢有顺认为,医科与文科之间的壁垒并不森严,作为医者,要有人文情怀,更要懂得如何立世、立命。他希望大家在这个浮躁的物质社会中,认识到人文精神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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