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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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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第九期(6月30日)第四版

时间:2016-07-01     来源:南方医科大学报    点击:
新闻摘要:爱要勇敢说出来     有一种爱,叫父爱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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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要勇敢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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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种爱,叫父爱如山。相较于儿童节的热闹,母亲节的温情,父亲节总是略显沉寂而冷清。爱,本无分别,只是在静默的父爱面前,我们习惯把爱藏在心底。
  小的时候,他不想错过我们成长的每个瞬间,却为了我们的成长不得不早出晚归;他并不挑剔,却总是把最好的都挑出来给我们;他改掉许多坏毛病,因为我们把他当英雄,所以他从不敢让我们失望;他不常跟我们打电话,却在接到我们电话的一瞬间,乐得像个孩子;他总说挺好的,却在某一天再也无力把我们举过头顶;也许有一天他会忘了自己,却永远不会忘记爱我们;他总在我们离家时故作轻松,却任由牵挂的目光,一路相随,就想一直看着我们,直到地老天荒。
  我们以为变老是一个慢慢的过程,其实不然,就像村上春树说的:“人是一瞬间变老的”。每回家一次,就发现父亲又老了几分。
  不要让爱来不及,爱要勇敢说出来。借着父亲节的机会,人管2015级182名学生纷纷发声,表达自己对父亲的感谢和祝愿。有温情体贴版的“父亲节快乐。少喝酒多锻炼,多吃青菜少吃肥肉,多陪妈妈玩,最重要的是身体健康”,还有的学生通过纸条,告诉爸爸“等你回家,我给你洗脚”。有直白版的“老爸我爱你”,也有含蓄版,借助歌曲表达祝愿的“谢谢你做的一切,双手撑起我们的家,总是竭尽所有,把最好的给我。可是你不在我身旁,托清风捎去安康。”还有个别学生不好意思说出“我爱你”三个字,便用小故事的形式表达了自己的心情——“‘儿子,从前有两个人,一个叫我爱你,另一个叫我不爱你。一天,我不爱你突然死了,剩下的那个叫什么?’‘幸存者?’说不出口,但记心里。父亲,老爸节快乐。”有的学生幽默风趣,直接对自己家的“老帅哥”说:“经过‘美人迟暮’‘中年发福’,希望你多运动,爱你一万年。”有的学生文采飞扬,借用古人言,畅叙心中情——“月明闻杜宇,南北总关心”、“哀哀父母,生我劬劳”、“‘慈父之爱子,非为报也’。无以为报。”她们告诉自己的老爸:
  “我最亲爱的爸爸,当你的手臂已举不起我长大的身体,当我已不再是那个在你身边蹦跳的小娃,但你仍然是我愿意依靠的大山,永不倒塌。爸爸,祝您节日快乐。”
  “亲爱的老爸,这是我不在你身边的第一个父亲节,真的很想你!虽然我总是因为你名字‘ZRF’的首字母缩写叫你‘招人烦’,但是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的超级英雄。前世情人的缘分让我到今生来继续爱你。”
  ……
  她们说“从来没有告诉你,真的感谢你,我的父亲”。
  收到这样的礼物,父亲也许一如既往地不善表达,可他心里一定是温暖的。

(文/人文与管理学院辅导员 刘肖琴)

 

 

 


陪我长大

□  人文与管理学院2015级  薛嘉静

  我长大的时候,老爸也在长大。 
  在我小学的时候,老爸还不是“老”爸。生意失败,家道中落,曾经风光得不可一世的老爸好像一下子进入了叛逆期——和妈妈的小吵小闹成了家常便饭,半夜的争吵时而变成嘶吼与打架;一沓沓的彩票代替我们,成为了他唯一的宝贝。暴躁的老爸时而手执竹鞭呵斥我们姐弟三个,时而又狰狞着面孔将犯错的我提到马路上佯装扔掉,但有时又教诲我们立志学习,用免除鞭打、夸奖的方式鼓励我们竞争向上。对老爸的恨意有时像藤蔓疯狂地生长,缠绕得我在半夜痛得流泪,却会在偶尔他孩子气的奖励下,被野火燎原般烧尽。  
  初中的时候,老爸辛苦而又迷茫,生活像浓霾,挥散不去的沉闷。挑砖、铲土、施工、挖煤……老爸常常是靠着一身的蛮力,去其他省打零工。三个孩子的学业,五个人的生活重担,让微薄的工钱随汗水快速蒸发。老爸总是对生活充满了悲观,也曾经与人争端被打得头破血流、遇到车祸、被晒中暑抬回家里……承受不住的时候对我们抱怨,想要离婚自己逃走,一切都像噩梦一样给年幼的我很大的恐吓,怕被抛弃,怕失去依靠。但终于,我们彼此取暖着熬过了寒冬。  
  一直到我上高一,生活才重新眷顾老爸。坚持重拾生意的老爸开始有了目标,更多的积蓄、供我们读书、建个新房子……生活的盼头终于像脸上的沟壑,发丝的染白一样渐渐明晰。老爸还是喜欢抱怨,却逐渐对妈妈多了关心,对我们多了容忍。弟弟叛逆期时的顶撞贪玩,他总是无奈却又苦口婆心地唠叨;不恋家的我高中总是尽量避免回家,大学更是执意出省,老爸也因此学会了“撒娇”:你好歹也像你弟想一下家……耳边好像还是他当时不经意的失落,我像年轻的他不善于表达,但我知道,这是牵挂。  
  在漫长的我的成长里,流了好多无谓的眼泪,说了好多恶毒的话语,都留给了最亲的人。但更庆幸的是,也是这样的一次成长,这样一个敢爱敢恨、努力生活的老爸,塑造这样一个鲜明的我。当所有的伤都变成疤痕,当我成熟,当你变老,不管我们在别人眼中是不是亲密,是不是可爱,这些互相陪伴、等待痊愈的日子都是最美好的回忆。越来越婆妈的老爸,我爱你。

 

 

 


□  人文与管理学院2015级  白鸽

  如果是光,那你一定就是最温暖的一束,耀眼而不刺眼,无论身处何时何地都让我感觉到安逸和稳定,仿佛,在这个世界,我再也不需要其他的东西。
 

北京
  2006年,在北京的天安门前,你让我骑在你的脖子上,看天安门降旗,军人们挺拔的身姿让我想起了年轻时的你,那还是个文具盒在小孩子手中流行的年代,有一天,我收到了一份与众不同的文具盒,全黑的盒身上印着“武警”两个大字,我依然觉得,那是我收到的最帅气的礼物,也是最能让我觉得心疼的礼物。军人们手中接过的旗帜原来是那么鲜艳和沉重。现在想起来,那是一抹最肃穆的红,而我当时拥有的是这世界上最庄严和幸福的视角。

家中
  2013年,又是一个令人煎熬的等待日,每天都要6点40起床,可能对于大多数学生显得略晚。我的家离学校有3公里多,每天你都要叫赖床的那位同学起床,我想当时的你是心疼的吧,所以我常常会说“再睡五分钟”,你也常常笑着答应我,在五分钟300秒的时间里,你帮我穿好袜子,把校服叠好整齐地放在我的被子上,准备好我的鞋子和早餐,冬天的时候还会下楼热车以免空调不能送出暖风。
  每一天,每一天。
  我妈常说你溺爱我。
  但是那个时候我的眼里只有自己和考试,以至于常常忘了你还是个警察,是接受任务就要随时出动的人民警察,这样的你,却基本都在准时接送我。

南昌
  2014年,你和我妈把我送到了南昌的预科宿舍,那个时候30多度的气温,聒噪的蝉鸣令人心烦意乱,T恤已经被汗水打湿,紧紧贴在你的身上,没有空调,热得毛孔都会冒烟。那一天收拾得太晚,你和我妈就在宿舍睡了一晚,一张床板一张凉席,密密麻麻的汗珠不听话地冒出来,当时真希望把我的脑袋放在除湿器里,自你躺下后的1个多小时以后我听到了你的鼾声。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作为子女的心疼。
  后来,你和我妈回到了家,我妈说送我去趟学校你和她都瘦了四斤,再一次,心里有一块莫名的地方闷闷地、轻轻地颤抖了一下,然后卡到了喉咙里,传递到口中,留下一片酸涩。

佛山
  你陪我庆祝我终于成为一名正式的大学生。你说,这是终点也是起点要好好把握,我知道这句话之后又要迎来短暂离别。后来我听我妈说,分别之后你拿出手绢拭了拭眼角,坐上了回家的那趟火车。
  听到我妈说了这么一句,那画面就浮现了出来,紧接着内心开始翻腾着,眼泪就簌簌地落了下来。
  这是我第一次窥见你20年来的脆弱。
  是不是我的存在,让你努力把自己站成挺拔的大树?我倚着你,你承受着阴鹜的风和冰冷的雨,遮挡住刺眼的阳光,然后,拼命地,在我面前保持着郁郁葱葱的模样……
  我也想,余下的时光里,做你的树。

 

 


父亲为我摆渡

□  人文与管理学院2015级  杨泽茂

  宿舍阳台望出去,是一片小树林,连日阴雨的冲洗下,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芳香,到了雨住云开的午后,云缝里泄下一抹抹羞涩的阳光,穿过遥远的天际,落在了校园的小树林里,微润的泥土上,星星点点的是灿灿的光芒,微风过处,婆娑荡漾着树影幢幢。我静静地看着,小道上的男男女女,在视野里慢慢地由远及近,又慢慢地由近及远,终于消失在了路口拐弯处。记忆中的某个片段,便不偏不倚地在这刻里重叠。
    “我上车了,爸你回去吧。” 父亲点了点头,“到了再打电话回家。”其实我知道,父亲会一直等着,直到大巴车消失在视野里。记不清多少年月了,从哥哥姐姐们外出读书,每年便注定了会有几次,我们在车上望着父亲在视野里渐渐的退去,最终模糊成一个盲点。而父亲永远望着的,是我们几个叠加起来的背影。
  其实父亲在村子里是最寂寂无名的,但却有着村子里最先进的想法。很多年了,父亲就这么埋头苦干着,干过数不胜数的行业。父亲知道冬日凌晨三点到六点水田里细微的水温变化;也知道拖着老牛破车到水果批发市场来回要走几个时辰;知道脚踩自行车要翻过几道坡才能买到便宜的菜;也知道哪个池塘里的淤泥造出来的煤球可以燃烧得更旺……小时候的我渴望着这些新鲜的事物,父亲却从不让我沾手。童年的记忆中,父亲是特别喜欢写诗的,说得最多的话便是“你读书去,这里不用你帮忙”,“你们青少年,要在一个‘钻’字上狠下功夫。”……
  慢慢的,父亲不再写诗了;慢慢的,我也长大了。我明白了,父亲把一生的理想押宝似的赌在了我们身上,自己以千百种方式,同样的辛劳,奔波于生活当中,无怨无悔得如同抗战浴血的将士。然而我内心是有疑惑的,父亲内心里笃定的“读书才有出路”的信念是从哪里萌生的。父亲以自己知道的数不胜数的我们不屑一顾的事物,换来了我们知道的数不胜数的他希望的东西。年少的我们喜欢聊梦想,而我始终都想不明白,究竟是我们承载着父亲的梦想,还是父亲承载着我们的梦想?
  时光像是不封顶的沙漏,而回忆恰是沙漏里的细沙,在我不经意的一瞥间,潺潺的从细孔里泄出。这一倾泻,足足淌了二十几年,我蓦的发现,父亲庇护下的时光,安静祥和得掀不起一丝波澜。而父亲一直在那个地方,每天一成不变的重复着同一套动作,铁肩默默担起了一家的重担,我长大了,父亲却依然挑着这个担子。我心中阵阵感伤,子女大了,便意味着父母老去,自古皆然的道理。因为理解,便能笃定那份坚持。忆起高三的日子,是我过得最有血有肉的时光。考上好大学的目标支撑着我天天起早贪黑的读书,一模的失利可以让我如坠万丈深渊,也可以让我更加拼命的学习。因为我不甘心父亲一生的心血就这样付之东流;因为我知道凌晨三四点的天还没亮,我更加知道,凌晨三四点水田里的水更冷。
  有目标的日子总是那么的激扬澎湃,我考进了心仪的大学。在这个遥远的大城市里,我开始了自己的求学之旅,开始想象着要干一番事业,成全谁谁的梦想,也开始觉得迷失了。各式各样的活动,丰富多彩得转一下念头就能想出千百种参加的理由。然而激情很快被磨灭,大浪淘沙后唯独留下期末考时惧怕挂科而匍匐于图书馆课桌的身影。我开始思索,我的梦在哪里,我情归何处。我知道,青春的我就如同这小树林里的春笋,几天新雨后就已经顺利冒出了肥沃的土壤,坚持下去怎么会没有百尺竿头的一天?
  风还在扫着落叶,我笑了,南方的天就是这么的可爱,黄叶遍地却也新绿满枝,新绿送别了枯黄。我又想起来父亲很多年前常念叨的:“‘残酷无情的秋风似利剑般插进了树心,满地落叶,我追随人世了…’等我老了,不需亲力亲为了,我要为自己写个传,开头就这么写”。嗯,若干年后,我希望有能力可以代笔,写父亲的梦,写我们的梦。

 

 

 

木兰花慢

□  人文与管理学院2015级  黄琦荣

  送晓暮十里,儿且去,莫堪惜。正风华正茂,绿绮熏暖,梦里姻连。苍茫宿宇浸宙,共江山,与几人圆满。雏燕相呼渐远,星辰一抹清寒。无语,屈指算流年,何时返相关。长黎明黄昏,去岁恨浅,尽付盅烟。情多怨他千缕,对镜空樽前。为少年壮志,皱父双眉老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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