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年味
□ 19级护理学 祝福
过年,我国传统的农历纪年的伊始,是每个中国人的最重视的节日,凡为华夏儿女,所在之处,满眼喜庆祥和之红,所见之人,脸上都是洋溢着幸福的神色。无疑,中国红便是中国人的集体记忆中之一,犹记得《舌尖上的中国》中所说“无论脚步走多远,在人的脑海中,只有故乡的味道熟悉而顽固,它就像一个味觉定位系统,一头锁定千里之外的异地,另一头则永远牵绊着记忆深处的故乡。”年味深深烙印在每个中国人的记忆中,在潜移默化中凝聚着每一个人。
在童年中,年味最浓。在父母的记忆中,年味是在幼时他们的父母难得的给每个孩子都买了新的衣裳和一袋袋的糖果;在祖父祖母的记忆中,年味是在童年的记忆中一年少有的吃得满桌的菜肴。而于我,提到年味同样也是首先回想到幼时,年年都会回到老家久住的我,对年味的感觉更为浓烈。年味是在年三十跟着父亲和叔父将院子里的每扇门窗贴上对联和窗花,挂上红彤彤的灯笼,看到满院的红色,在我年幼的认知里,将这样的景象定义为过年;年味是表兄表姐们拉着我在祖母的院子里放着焰火,在焰火的映射下每个人的笑颜;年味是在除夕夜一大家子人围在桌旁包着饺子,看着电视中的晚会,笑声连连。这些平淡的小事,但在当时给我的印象极为浓厚,认为过年实为一年中最为开心之事,许是如今的我们满足感增高,想事事都如意完美,才算得尽兴,但往往不可及。
时代变迁,年味虽淡尤存,但其味益深远。科技发展,智能、大数据、互联网都应用于寻常百姓家,手机愈发智能化,但团聚之时难免沉迷于掌间大小的荧光,忽视了于亲人间的温暖。同时,我们如将这样的工具恰当利用也会增加人情的温暖。正如近两年疫情的影响,大家积极响应,纷纷就地过年,无论相隔多远我们都能够借互联网之利,得以在团圆之夜一见家人之颜。由此这掌间大小的荧光也赋予了更深的意义,虽无生命的载体但也传递着人间之暖。科技本就不是亲情交流的阻碍,其影响往往决定于人如何应用。团聚之时,但凡一人放下手机,主动走到长辈身边问候谈笑,他人自会参与而中,情渐深厚,年味也渐浓。
年味带给我的首先感觉总是温暖,不仅仅是满眼的中国红,更是在过年时的热闹,不知从何开始,过年时的我比起看晚会,更喜欢看家人谈笑时的样子,含笑的眼眸,爽朗的笑声,满脸的笑意无不让我感到温馨,仿佛所有的阴霾都一扫而光,在新的一年里所有都充满希望。正是这样的年味带给我的感受,我最开心的时刻就是同家人看一场电影,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影院,只要认认真真的看一场电影,不受任何的干扰,不看手机,不打电话,看着他们沉迷于影片的神情,最后大家各抒己见分析剧情,在我看来就是最温馨的时刻。
所谓年味,即为人情之暖,内心之愉。不仅是在春节同家人享用的吃食,更是年味在春节期间赋予的氛围感,使每个中华儿女无论相隔多远,在允许的情况下,跨越人海回到幼时记忆的那片土地。但我也相信,无论我们身在何处,只要我们看到在春节期间那独有的中国红,定会忆起幼时过年带给我们的温暖,这便是年味,它已经存在于我们深处的记忆中、流淌的血液中、成为每个中国人基因中的一部分。疫情虽在空间上阻隔了我们与家乡和亲人,但那份回忆和温情是无论如何都消逝不掉的。更深层次讲,年味不就是在山川无恙,国泰民安的条件下渐浓的吗?疫情下的初春,年味犹在,藏着人情之暖,新年之盼。
同样的春节,不一样的集体记忆
□ 20级针灸推拿学 马艺桐
春节,是中国最传统的节日之一。
春节,是除旧迎新,展望美好的节日。
春节,是红红火火、万家团圆的时期,承载着无数的期盼和梦想。
中国,最讲究的就是集体,无论什么节日,都是一家人围坐一桌,看啊,这就是我们的集体记忆。
家中
春节前,最重要的就是大扫除了。一家人各自放下手中的工作,加入到大扫除的行列中。妈妈扫地,爸爸拖地,妹妹擦桌子,我整理物品……原本繁重的家务活在几个人的配合下很快完成。都说除旧迎新,那一定不能把上一年的污秽留到来年吧。
年夜饭时间到,大家早早坐在桌前,围炉里冒着热腾腾的气体,香味直往人们鼻孔里钻。“干杯!”大家举起手中的杯子“当当当”地碰在了一起,一家人有说有笑,表达着对未来的期望。
20:00,晚会准时开始。整理好餐具后,大家陆陆续续坐到电视机前。“看!中国武术!”“还有奶奶最爱的京剧呢!”——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大家——春节快乐!”
这是属于一家人的集体记忆。
景区
春节期间,是人们选择出游的高峰时期。在游客中间,有一群身着绿色衣服的人在流动,他们是谁呢——原来是志愿者!景区的志愿服务协会在春节之前发出活动通知,鼓励人们在春节期间积极参加志愿活动,为景区的疏导做贡献。一批批志愿者牺牲自己春节休息的宝贵时间到景区做志愿,他们疏导交通、维护景区秩序……
这是属于志愿者服务团队的集体记忆。
边境
春节期间,在大家都共聚一堂的时候,边境战士们强忍着对家乡的思念之情,毅然坚守边境安全。战士们一起吃饭,一起看着天上升起的烟火,一起流着泪诉说着思念。但他们知道,现在不是可以放松警惕的时候。他们立起腰杆,手握重枪,目视远方……
这是属于边境战士们的集体记忆。
“人啊,只有在集体中寻找自我,才会有真正活着的感觉出处。”同一个春节,大家都有着不同的集体记忆……
我经历的“那些年”
□ 19级护理学 魏天琪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一晃竟到了2021年,年关将至,看着街边挂起的一个个大红灯笼,感慨时光悠悠,回忆涌上心头。
许是离家久了,也许是离印象中的“年”与“情”久了,过年的深感触仿佛从“那些年”全然变却。
印象中的2005,印象中的年。
“奶奶,你猜主持人下一句会说啥?”
“这还用说,祝我的小宝贝小年快乐。”
腊月二十三是小年,俗话说得好,过了二十三,就天天是好日子,天天是年。这一天,在老房子里那狭小但充满味道的一角,奶奶用泥涂抹灶台,小时候的我还有些调皮的心思,总趁着她不注意就偷偷踩着小板凳在灶台上印出自己的小手印,还沾沾自喜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年二十六这两天,人们会拿出两天的时间来打扫屋子,我们也不例外。记得那时,我喜欢坐在院子里的大柳树桩子上,玩着雪地里黑乎乎的小煤球,看着爷爷和爸爸将屋里的东西物品一件件的都搬到外面,大张旗鼓的架梯子、和腻子,把屋子里一通刷,日光余晖照着,晃眼似的倒是觉得白墙有如雪地那般白净。
年二十九这天,天刚亮,一家老小又会开始忙活起来。爷爷去附近的集市买来年前最后一茬猪肉,一半交到奶奶手中,开始特色小吃炸肉的制作,另一半则埋到院子里冻得结结实实的墙角边,肉就储存在这里了——天然的冰箱。接下来,就轮到女眷登场,蒸年糕,炸年货,做馍馍,一时香味弥散开来,勾着我肚里的馋虫蠢蠢欲动。忙碌一天,一家人围在一张小圆桌旁,看着电视,叠着明天用的元宝,不时给一旁的炉子添柴加煤,对了,那时家里还养了一条酷似国宝的小狗——晶晶,它好似读得懂主人的喜悦,摇着尾巴在众人的腿边乱窜,好不热闹。
年三十的中午,爷爷抱着一叠裁好的红纸铺到连廊正中央的桌子上,找来饱含岁月记忆的毛笔,一手磨着墨,一手好似在笔画着什么,墨磨好了,大笔一挥,一副工工整整的对联也就写好了。最后啊,爷爷的大手握着我的小手,祖孙二人在笑声中写出一个“魏家”特色的福,福倒,也是福到。不一会奶奶拿来刚打好的糨糊,大人便开始了贴春联的浩大工程——自家炉火上的糨糊,比起现在的手工白胶,粘粘的,更是好用。到了包饺子的时候,贪玩的我,便撺掇着老爸跑到院子里噼里啪啦的玩起了鞭炮……
每每回想到“那些年”,总会觉得鼻头一酸。随着一代人又一代人的老去,年轻一代的“年”,更多停在了过往童年。楼房替代了土屋,人情替代了年味,纵使是看过万千风景,也不及最初的美丽。
梦回2005的“那些年”。
回到熟悉的老家,回到爷爷奶奶还年轻的时候,回到无忧无虑的年华,心里一下子就涌动起来,一股暖意,那份亲切,甜甜的。
“那些年”,所谓年味简单而强烈,欢乐而持久。年的到来,满是期待;持久的期待,无法释怀。
有小孩子的地方,就有年味
□ 20级助产学 谢晓凤
从什么时候开始,越来越多人反映,过年没有年味了?
从智能手机兴起,从各个城市为防治空气污染,禁止燃放烟花,从越来越繁忙的学习和工作……
小时候过年,早早地穿上了新衣服,缠着妈妈上街买烟花,买糖果饼干果冻;除夕那天站在椅子上帮着叔叔一起撕掉门上的旧红纸,用浆糊粘上新的红纸;不时跑到厨房看奶奶又烧了什么好菜;听到邻居家的小伙伴在烧火柴炮就跑出门去观看;晚上一个圆桌拥挤着坐了十几个人,夹菜得站起来才能夹到。
小孩子吃得少吃得快,留下大人在餐桌上,成群结伴地爬上楼顶放烟花去了。天台风大,打火机容易灭掉,所以要在屋里点好火,再迅速冲出来放,或者几个人围一圈,严严实实地挡住风再点火。几个小孩,不一会儿就把仙女棒烧完了,然后就趴在护栏上看别人家的烟花。
下楼来到客厅,窝在妈妈的怀里一起看春晚,唱唱跳跳的好不热闹,大人在聊着天,其实小孩子的心思都在手机游戏上了。
吵吵闹闹的,直到十二点多才消停,累得睡着了,被父母抱回房间。
第二天被连绵不绝的鞭炮声吵醒,跟妈妈说声新年好就会有一个大红包,然后下楼,爷爷奶奶,叔叔婶婶,伯父伯母挨个喊“新年好”,红包收在衣服兜里鼓鼓囊囊的。
接下来的几天,蒸年糕,包粽子,或者是走亲戚,每一天都行程满满。每天都要把收到的红包按照金额,从大到小排序,依次整齐叠好,放进一个大的红包里,然后偷偷塞到床底下。
……
这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上了中学以后,不再天真,懂事的不缠着妈妈,变得不爱出门,而是窝在房间里写作业;小孩子过来闹,只想把他们赶出去,免得弄乱了房间;伯父伯母因工作原因,时常不回家过年,因为人少了,餐桌上的菜也少了……
我也觉得过年不好玩了。
今年因为疫情,很多人都选择在外地过年,除夕那天,寥寥几人,简单的几个菜,在家的几个人,吃饱以后,就各自洗漱,各自忙去了。
今年没有买烟花,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手机屏幕在散发光芒。
但是邻居家很热闹。小屁孩吵闹着要放烟花,大人说:“大家都在今天放,我们明天再放好不好?”结果还是今天放了,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绽放,把房间都照亮了,小朋友们都笑得可开心了。
第二天,我又看到了他们在烧火柴炮,在火柴炮放进空瓶子里,扔到池塘里,扔到空中再快速跑开……各自玩法,跟小时候的我们如出一辙。
还有比较谁收到的红包多一点的,结伴挨家挨户讨红包的,拿起奶奶用来烧火的竹枝打闹的,偷偷去小卖部买玩具枪,溜溜球的……
我羡慕地观察着他们,突然发现,年味似乎又回来了。也许不是年味变淡了,而是我们长大了。
我们常说,小时候快乐很简单,长大以后简单就很快乐。是啊,在小孩子的世界里,只有玩,怎么开心怎么来,而大人的世界变得复杂了,要考虑的事情多了,要承担的责任重了,“玩”,只是放松的方式罢了。
对于小孩子来说,过年永远是好玩的,年味始终是浓的,有小孩子的地方,就有年味。
即使家里没有小孩子, 自己也要保持小孩子的心态。过年,就像小孩子一样痛痛快快地玩一玩,带上家人一起玩,年味,这不就来了吗?
新 年
□ 20级助产学 郑盈盈
庚子岁末,辛丑即来,新年伊始。
回想起属实难忘的2020年:疫情爆发,高考在即,一朝冠礼,金榜题名。匆匆忙忙的,又从从容容。
心里念着“鼓角梅花添一部,五更欢笑拜新年”的古语,眼里瞧着手机一方屏幕各大影视素材剪辑而来的熙攘热闹的长安灯会,耳中传来远处江岸焰火绽放的窸窣声,隐隐约约夹杂着几声兴奋雀跃的“过年啦”。思绪便神游天外,飘飘荡荡到幼时抓着长长的烟火棒胡乱挥舞的瞬间,到汗黏紧握着手在灯会红纸黑字的字谜里苦恼的刹那,到年夜饭收到长辈一份聊表心意又分量十足的红包的片刻……
似乎新年被看作是褒义形容词,它是新春代言人,是喜气持久期,是“从新开始”。人们走街串巷,会会许久不见的朋友,团聚分隔多地的亲人,秉着“辞旧迎新”的守则,总结旧岁,希冀新年,喜迎新春。与此同时,不再需要惶惶度日地备考,新年于我而言,竟成了久违的“新鲜”。四下观察,仿佛新年还冠名了“在路上”。地铁上拎着礼包的小孩,春运列车里疲惫又期待的农民工,高速上飞跃车窗的一抹碧绿……匆匆忙忙地跑向高考,懵懵懂懂地奔赴爱情,喜气洋洋地赶去拜年,跌跌撞撞地走完人生。我们似乎像既定的程序一般年年重复既有的内容,所以把象征着新年的“新”看得格外重视。
新年换新衣,一切都如意。不少文学作品中新年缝制新衣的素材凝聚亲友爱,怀揣儿女情。烛光下熬夜赶制新衣换取猪头肉的母亲角色丰满动感,含羞的少女给心上人送上新装所营造的气氛旖旎,穿着破烂消逝在新年的老人淹没在叹息声声里。似乎潜移默化间新年换新衣已是约定俗成的内容,是值得品味的回忆。而"丰盛年夜饭,全年鱼肉餐",阖家团圆的背景舞台,每年上演的情景戏剧不胜枚举。可抛砖引玉,重点还是那秀色可餐的美食佳肴。更岁交子吃饺子,里馅放糖的饺子寓意吃了新年日子甜美。一只饺子馅中放上一枚制钱,谁有幸“中奖”就寓意他来年“财运亨通”。饺子形似元宝,新年里面条和饺子同煮,叫做“金丝穿元宝”。而新年吃饭少不了的必有炒青菜,说吃了“亲亲热热”;还必吃豆芽菜,因黄豆芽形似“如意”;每餐更是必食鱼头,但不能吃光,叫做“吃剩有鱼(余)”。除去这些,年糕也在必吃榜“榜上有名”。明崇祯年间刊刻的《帝京景物略》一文中记载当时的北京人每于“正月元旦,啖黍糕,曰年年糕”。“年年糕”与“年年高”谐音,意寓人们的工作和生活一年比一年提高。
环顾长沙的新年,橘子洲头今年不再燃放焰火,取而代之的是场科技灯光焰火秀;河边头的老人三三两两聚在一团行车走马、举棋不定;岳麓山伴着入夜覆上一层月色的银辉;解放西的守护者们还在纷忙地工作,法国兰蔻在五一路打出巨幅广告“祝您新年快乐”……
“3,2,1……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