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上45°的南医自拍
摄影/王一帆
艾草悠悠芳草香
□ 人文与管理学院公共事业管理 黄尧君
清明是一年中万物生发的季节,《岁时百问》中说:万物生长此时,皆清洁而明净,故谓之清明。
童年的山野,是一段享不尽的记忆。带着风筝,跟在外婆的后边,上山的路程并不远,却因沿路草丛里隐藏的蟋蜶,放慢了步伐。不经意间,外婆已装好满篓的艾叶草。小小的艾草,无声无息,遍地里旺盛地生长着,迸发出生命的力量。那茎叶,说是绿,却又泛些白;说是白,却又透出一些绿的光亮,好像翡翠上下了一层霜,那么耐人寻味,惹人喜爱。
听闻古时候人们用艾叶预防瘟疫。而我却只记得清明果的软糯香甜。
记得外婆先用清水洗净艾叶草,放入煮开的锅中焯水,尔后立刻捞出,再用冷水冲凉,通过杵和臼捣烂成为糊状,最后将糯米粉与糊状草泥混合捣成。
我们家偏好吃甜。所以会将芝麻、豆沙等馅料包入外皮,放入蒸笼。随后就将美味交付于时间,我相信时间会回复我们最好的答案。这时,踮起脚尖,将剩下的面团,握紧在手里,外公答应要给我捏个小玩偶。这是春天的第二件礼物,我还要将玩偶置于背包里,一起带到郊外,我想风筝会载着小人游离在蓝天与白云之间。
清明果出锅的时候,色泽翠绿,非常诱人。而那升腾的热气中,米粉和艾叶草混合产生的独特香味弥漫整间屋子,丰富了我关于清明时节的记忆。外婆知道我的心急,她总会先拿一个清明果,小心翼翼地放入我的手里。
外婆的手沾了油,油亮油亮的,映得清明果尤其翠绿。我很好奇,在我手里发烫的碧绿团子,“外婆,您拿着不烫吗?”忘了外婆到底回答了什么,只是知道外婆手里清明果并不像别人说的“艾草,性味苦。”反倒是带着淡淡的清香,甜而不腻。
讲到这里,手里泛起一团温热,使我将手心又攥紧了些,希望留住这一股温情。外婆单薄的身影,逐渐朦胧在蒸汽间,可是那一份来自家人的关怀却不因此消减。风筝、蟋蟀、艾叶草、小玩偶、清明果,外公还有外婆。无论你我相隔万水千山,那些关于你们的记忆,总会穿越时空而来。
清明何处有
□ 第一临床医学院口腔医学 张楚晗
从小的耳濡目染都表示清明是个祭奠祖先、缅怀烈士的沉重节日。
或手捧鲜花沉浸在缄默的气氛里,或鞭炮喧阗从山间升起袅袅青烟,或在没有鲜艳色彩的景物中彳亍而行。在清明节还不是法定节假日的时候,从来没有亲身参与过扫墓、没有吃过热腾腾的艾粑。对清明的印象仅仅是——它是个遥不可及的节日。
它仅仅存在在人云亦云的刻板印象中。
直到初次挤上清明返乡的高速公路、名正言顺地利用节假日祭拜祖先,走在潮湿氤氲的山道上才明白,清明是个节气。
虽然这样的记忆只有一次,却异常深刻。轮胎碾压在蜿蜒而平坦的柏油路上,潮湿的空气将路面又染深了一层颜色。车微微颠簸,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响如同低沉干燥的弦音,让人昏昏欲睡。然而车窗外完全不是困顿的景致:崎岖的山地将油菜花地分割得支离破碎,高低错落地分布在层峦叠翠间,明黄色的花、嫩绿色的叶子还有牢牢包裹住植物根系的红土。山谷间腾升而起的水汽穿林绕树,融进雾霭流岚,四散开来。
上山的路要自己走。两旁生机勃勃的杂草挂着水珠,有些因为行人衣襟的摩擦滚落,在颜色质朴的野花花瓣上破碎。树上也开着花,记得家门口孤零零地立着一种叫做油桐树的植物,只有在清明时节枝桠上积压着一大片一大片的白花。抬头凝视,和着还有些湿冷的风,白花恍如暮冬时节残融的积雪。
春风虽凉,带来的却是色彩明丽的世界。远山是黛色的,是下方活泼鲜妍的色彩和上方迟缓的铅云的分界,天空压得很低,仿佛是在俯下身子,渴望看看这春意盎然的世界。
关于扫墓的记忆全部被清明时分的景物取代。对那年清明的印象像碎片一样散落在山间的小路上变成石子,散落在油菜花嫩黄的花瓣上变成露珠,散落在山间的雾气中模糊了记忆。大概是那次开始,开始有了清明是二十四节气中的一员的印象。
它存在于所有在春天邂逅的景物之间。
今年清明利用假期再次挤上回家的高速公路,只是这次并没有去扫墓,只是单纯的约了朋友出去走走逛逛。
天气晴朗,阳光温柔如同初夏。
然而我站在熙熙攘攘的街上,看着人群成群结队的,脸上挂着比日光更灿烂的笑容,却想问一句:清明何处有?
又是一年清明时
□ 护理学院护理专业 刘玲
又到一年清明时,世间在春暖花开,红紫芳菲之际迎来了清明节。
一千多年前,孔子就说过:“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历朝历代,上至天子,下至布衣,祭祀都不失为一件大事,在中国两千多年封建史上,它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春寒料峭,清明细雨,路上行人,是清明永远的风景。
慎终追远,饮水思源,认祖归宗,是清明不变的夙愿。
长塘丰草,走马放鹰;高阜平冈,斗鸡蹴鞠;茂林清越,劈阮弹筝;浪子相扑,童稚纸鸢,是清明额外的馈赠。
清明是一个把无尽思念,伤悲与惆怅化作漫天细雨,来滋养万物的时令,是一个把悲观离合,生死两隔的无奈化作生命生生不息的节日,是一个通过几座新坟旧塚把祖孙几世情谊联系在一起的纽带。
后人通过几支淡香,几杯薄酒,几缕凄清来向先人致以沉重的哀思,和无尽的怀念。
一抔黄土掩风流。无论是英雄烈士,还是凡夫俗子,亦或是赌鬼酒鬼,生前的音容笑貌都随风散在历史长烟里,留给后人的只是这一座座碑,没有悲欢的姿态。
站在碑前,我才体会到什么是咫尺天涯,什么是生死茫茫。他们消失在这个世间,却留下了自己的痕迹。
这一座座碑下,躺着无数个亡灵。他们中有年老的妇人,有成功的商人,有保家卫国的烈士,有无数普通的人。每座墓碑下都是一部长篇小说,是一个或忧伤或快乐的人生。后人通过遗留下来的只言片语来推测他们祖上的平生,或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又或是多年心酸泪,勿能解其味。但过去的终究过去了,而今,祖先永久地躺在了这方寸之地上笑看人间百味,他们的子孙,怀着敬仰,庄重的心情以鲜花,以醇酒来祭奠自己,形成了华夏民族上千年来的文明。
这一天,介子推的忠心还在跳动着,在这里,忠义,孝悌彰显着,感恩,希望犹如清明时节的绿草俯首即是,弥漫着人间。
华枝已春满,清明正当时。
该是让生命起舞的日子了!
清明
□ 第一临床医学院口腔医学 张嘉仪
清明,最初涵义只是单纯的一个节气名称,象征着气温回升,春暖花开,春耕春种的时候。但是随着时代的变迁,岁月的流逝,由于清明与寒食的日子接近,寒食便逐渐地与清明合为一体,寒食也成为了清明的别称。而寒食是民间禁火冷食、扫墓祭拜的日子,于是这个习俗便延续到了清明进行。
想起小时候,我特别喜欢清明,不仅仅因为这是一段细雨纷飞,烟雨朦胧的带有特殊美感的日子,更是因为这个节气所带来的春耕春种,遍地青绿,生机勃勃的景象。小时候的我,没有现在这般,如此的害怕田野丛林中随意飞的虫子,如此的厌恶细雨过后那粘粘乎乎的泥泞小径。我所喜爱的,是那空中飞过虫子翅膀所折射出来的似彩虹的五色斑斓,是那晨雾散去树林中散发的泥土的清新气息。或许,岁月冉冉,的确改变了我,我再也不是当初那追着蜻蜓满山遍野奔跑的小女孩,现在的我,很难再找回当初的心情。
清明时节,最难忘的当然就是回到家乡去祭拜祖先和怀念我们所爱的人。每每这个时候,即使远在大洋彼岸的亲戚,都会为了思乡之情和落叶归根之感而不辞劳苦、千里迢迢回到故乡。我记得小时候我经常在清明时跟随父亲上山去祭拜奶奶。要去到那个祭拜的小山丘,年幼的我得依靠父亲的肩膀来跨过围绕着小山丘的小水沟,然后踏上陡峭的泥泞小径。镰刀在空中飞舞,小径中杂草树桠都被砍落。父亲仔细地清除着墓碑上丛生的杂草,摆放好祭品,在蜡烛与纸钱燃烧的烟雾中,鞭炮燃放得噼里啪啦响,我低垂着头,双手合十,静静地看着墓碑,听话地叩头祈求学习进步,身体健康。
十年间,我却因为种种原因而没有回家乡过一次清明,没有在长长的拜祭队伍中仰起头来看远方的那座小山丘。终于,在十年后,我再一次在清明的细雨中回来了。轻跨一步,越过了水沟,踩上了红色的泥土,挥舞着镰刀,跟上了父亲的脚步。小山丘上的时间似乎是静止的,墓碑还是泛白,野草还是攀石而生,落叶归根,铺满地。但是我清楚地知道,十年,已经这样过去了,而清明的这些传统习俗不会被时光和历史所磨灭。
或许再十年过后,我会带着我的孩子,再一起去过我曾经的清明。
小医大事之
淡水鱼的N种便当法
未完待续